“這種事還要我教你?去買些補品,給你嫂嫂補身子。”
陸昭寧作難:“母親,我剛買了口寒玉棺,手里實在沒什么錢了。既要給嫂嫂買補品,我之前放在您這兒的嫁妝,能否……”
當初她大婚第二日,婆母就把她的嫁妝封存,美其名曰,幫她看管,免得她揮霍無度。
顧母臉色微變。
“長淵不是有俸祿嗎,他沒給你?讓他過來,我給你做主,哪有讓妻子出嫁妝養(yǎng)活的。”
陸昭寧笑了笑。
這是不打算還了是吧。
出戎巍院。
阿蠻忍不住了。
“小姐,您那嫁妝一直放在老夫人那兒,這兩年來,每次一提到這事兒,她就轉(zhuǎn)移話題。我看就是想霸占吧!”
陸昭寧心中有數(shù)。
正走著,聽見幾個婢女閑聊。
“聽說了嗎?昨晚聽雨軒叫了三次水呢!”
“世子瞧著體弱,沒想到如此勇猛。”
世子病逝一事,顧母瞞得很好,知曉此事的人極少。
婢女們以為昨晚行房的人是世子,倒也不足為奇。
但,陸昭寧和阿蠻都知曉真相。
阿蠻趕走那些嚼舌根的婢女,轉(zhuǎn)頭憤然道。
“小姐,世子要是聽見這話,氣也氣活了!”隨即小心翼翼地問,“您就不生氣嗎?”
陸昭寧不怒反笑。
“若是真能氣活過來,倒也省了我一番工夫。”
“小姐,您還有心情說笑呢!奴婢實在覺得,您就不該管侯府的事,直接和離就是!”
阿蠻性情剛烈,巴不得小姐離開侯府,遠離這些烏糟事兒。
陽光灑下來,陸昭寧的笑意瞬間褪去。
“做錯事的不是我,離開的,也不該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