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華燈初上的花之都依舊沉浸在花魁游街帶來的喧囂余韻中。空氣中彌漫著脂粉香、酒氣和食物的混合味道,還有人群散去后留下的嘈雜議論。
艾斯和大和并肩站在一處相對僻靜的屋頂陰影下,方才那極致的奢華與短暫的寧靜形成了鮮明對比,也讓他們敏銳地捕捉到了一些不同尋常的氣息。
“真是華麗啊,”大和感嘆道,手中的狼牙棒“砰”地一聲頓在瓦片上,引來艾斯一個噤聲的手勢。她吐了吐舌頭,壓低聲音,“不過,人也太多了。”
艾斯金色的眸子里閃爍著冷靜的光芒,見聞色霸氣早已無聲無息地擴散開來,如同一張無形的大網,籠罩著前方那片象征著和之國權力中心的區域——將軍府。“人多既是掩護,也是阻礙。”他沉聲道,“將軍府的守衛比想象中更森嚴,而且……”
他微微皺眉,見聞色霸氣如同最精密的雷達,掃過將軍府的每一個角落,卻始終沒有捕捉到那個他印象中,屬于黑炭大蛇的、充滿了貪婪與恐懼的獨特氣息。
“找不到大蛇那個家伙的氣息。”艾斯的語氣帶著一絲確認,也有些許無奈,“人太多太雜,各種氣味和生命氣息交織在一起,像一團亂麻。他要么是隱藏得極好,要么……根本不在府內深處,或者身邊有能干擾見聞色的高手。”
大和也嘗試著用自己的見聞色探查,結果同樣不理想。她能清晰地感知到府內守衛的分布,甚至能“看”到他們巡邏的路線,但核心區域似乎被一層無形的屏障籠罩,或者說,關鍵人物的氣息被刻意掩蓋了。
“哼,藏頭露尾的家伙。”大和有些不爽地哼了一聲,緊握了一下手中的狼牙棒,“要不,直接闖進去鬧一場?把他逼出來!”
“別沖動,大和。”艾斯按住了她的肩膀,搖了搖頭,“我們現在的任務是偵查和潛伏,不是打草驚蛇。路飛他們還在準備,現在暴露,得不償失。”他抬頭望了一眼燈火通明、守衛重重的將軍府,“今天人太多,時機不對。撤吧,先回去和大家匯合。”
大和雖然有些意猶未盡,但也明白艾斯說得有理。她點了點頭,兩人對視一眼,身形如同鬼魅般融入夜色,幾個起落便消失在錯綜復雜的屋頂之間,朝著草帽一伙在花之都的秘密據點——廢棄的武器鋪“編笠村”趕去。
***
“吱呀——”
破舊的木門被輕輕推開,艾斯和大和的身影出現在昏暗的店內。
“艾斯!大和!你們回來啦!”正在擦拭武器的索隆抬起頭,率先打招呼。
“哦!艾斯先生!大和小姐!”喬巴從一堆草藥中探出頭,興奮地揮了揮手。
店內,娜美、烏索普、山治、羅賓、弗蘭奇都在。看到兩人回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了過來。
“怎么樣?艾斯,大和,有什么發現嗎?”烏索普迫不及待地問道,嘴里還叼著一塊肉干。
艾斯走到房間中央,大和則隨意地靠在一根柱子上,將狼牙棒立在一旁。
“花魁游街很熱鬧,”艾斯開門見山,“但也正因如此,將軍府外圍的人流非常密集。我們嘗試靠近,想直接找到大蛇的位置,但失敗了。”
“失敗了?”娜美有些驚訝,“連你們也……”
“人太多,氣息太雜,”大和解釋道,“將軍府守衛也比想象中要多,而且大蛇那家伙不知道藏在哪個老鼠洞里,我們的見聞色都沒能鎖定他。”
娜美有些失望:“這樣啊……那豈不是白跑一趟了?”
“也不盡然。”艾斯話鋒一轉,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雖然沒找到大蛇,但我們在人群中聽到了一些有用的消息。”
所有人的精神都為之一振。
“什么消息?”羅賓推了推眼鏡,好奇地問道。
“關于那位花魁,小紫。”艾斯說道,“據說,黑炭大蛇對她迷戀得很。而且……”他頓了頓,目光掃過眾人,“我們聽到幾個像是大蛇近侍的家伙在議論,說大蛇那個色鬼,最近幾天就會以慶祝‘某個小事’為名義,召小紫去將軍府為他單獨舉辦一場私人宴會。”
“單獨宴會?!”羅娜美眼睛一亮,“也就是說,大蛇會和小紫單獨在一起?”
“很可能。”艾斯點頭,“就算不是完全單獨,護衛也肯定比平時公開場合要少得多,而且大蛇的戒心也可能因為是在自己地盤上,又是和‘心愛’的花魁在一起而有所降低。”
“這是個機會!”娜美立刻反應過來,激動地說道,“一個接近大蛇,甚至……”
“甚至可以直接動手的機會!”烏索普接話道,雖然聲音有些顫抖,但眼神中充滿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