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的余暉灑在滿目瘡痍的戰(zhàn)場上,空氣中彌漫著硝煙與塵土的氣息。納茲靠在斷裂的石柱上,胸口劇烈起伏,火龍鱗甲上的焦痕還在冒著青煙。露西扶著傷痕累累的哈比,眼眶泛紅地看著周圍互相攙扶的同伴,星靈魔導士的鑰匙在她顫抖的手中叮當作響。
終于……結(jié)束了。露西的聲音帶著哭腔,哈比用爪子擦了擦她的臉頰,發(fā)出虛弱的呼嚕聲。格雷站在不遠處,冰晶在他破損的魔導士服上漸漸消融,他望著天邊殘云,嘴角卻勾起一絲釋然的笑意。艾露莎拄著斷裂的劍,鎧甲上的裂痕交錯如網(wǎng),她挺直脊背掃過眾人,堅毅的目光讓每個人都安定下來。
大家都還活著。艾露莎的聲音沙啞卻有力,妖精的尾巴不會倒下。溫蒂趴在夏露露背上,治愈魔法的光芒在指尖微弱閃爍,她小聲念著同伴的名字,確認每個人的氣息。伽吉魯踢開腳邊的碎石,鐵龍的鱗片反射著血色殘陽,他瞥了眼納茲,冷哼一聲卻遞過一小瓶恢復劑。
納茲接過藥劑仰頭灌下,火焰般的赤色眼眸亮起微光:哈!這點傷算什么!他踉蹌著站直身體,伸出沾滿灰塵的手。露西第一個握住他的手腕,接著是格雷、艾露莎……所有人的手疊在一起,鮮血與汗水在掌心交融,如同公會紋章上永不熄滅的火焰。
遠處傳來斑鳩的咳嗽聲,蹣跚走來,背后跟著同樣傷痕累累的梅爾蒂。伙伴們,該回家了。夕陽將他們的影子拉成長長一串,互相依靠的身影在廢墟上筑起新的堡壘,妖精的尾巴的旗幟,在硝煙散盡的天空下重新飄揚。
硝煙彌漫的戰(zhàn)場上空,歐嘉斯特懸浮于斷壁殘垣間,魔導王的法袍在風中獵獵作響。他望著下方渾身浴血卻仍緊握同伴之手的魔導士們,冰晶般的瞳孔竟泛起一絲波動:有意思。這個時代竟還有如此純粹的魔法——不是為了統(tǒng)治或毀滅,而是為了守護同伴而燃燒。
艾斯的火之魔法在掌心凝成淡藍色光粒,他低頭凝視著被星靈魔法劃出裂痕的鎧甲,忽然輕笑出聲:杰爾夫說過,情感是魔法的弱點。可這群小鬼。。。卻把弱點鍛造成了最鋒利的劍。他抬起雙手鼓了幾下發(fā)出振振掌聲,看向納茲燃燒的鐵拳與露西顫抖卻堅定的星靈鑰匙,那股不管倒下多少次都會爬起來的韌性,連時間都無法磨平啊。
遠處米拉杰的撒旦之魂漸漸消散,艾爾夫曼扶著妹妹跪坐在瓦礫中。歐嘉斯特的目光掃過公會紋章在夕陽下反射的微光,低聲道:我從未想過會有這樣的公會。。。用歡笑與淚水編織出比禁忌魔法更可怕的羈絆。
可怕又可敬。艾斯的時之指針突然倒轉(zhuǎn)半圈,真的很好——話音未落便被歐嘉斯特的眼神打斷。魔導王轉(zhuǎn)身走向遠方,披風揚起沙塵:告訴馬卡洛夫,這場游戲。。。比預想中有趣得多。
戰(zhàn)場寂靜中,哈比撲棱著翅膀落在納茲肩頭,看見遠處兩人身影消失在地平線。他們在說什么啊?貓咪歪著腦袋問。納茲啃著烤雞翅含糊道:誰知道呢。。。不過聽起來,我們好像打得挺精彩?眾人相視而笑,血污覆蓋的臉上綻開比陽光更耀眼的笑容。
陰霾籠罩著冥府之門的廢墟,空氣中彌漫著亡靈的低語與殘留的瘴氣。艾斯與歐嘉斯特并肩立于斷壁殘垣之上,衣袂在陰冷的風中微拂。下方,妖精的尾巴的魔導士們正以戒備的姿態(tài)環(huán)顧四周,納茲周身躍動著金色的火焰,露西緊握星靈鑰匙,格雷的冰晶在指尖凝結(jié),艾露莎則已換上了熟悉的鎧甲,眼神銳利如劍。
歐嘉斯特蒼老的眼眸中映出那群年輕人的身影,渾濁的目光里竟泛起一絲幾不可察的暖意。他沉默地注視著,看著納茲與格雷雖偶有拌嘴卻默契十足的站位,看著艾露莎將同伴護在身后的堅毅背影,看著露西即使緊張卻依舊挺直的脊梁。良久,他幾不可聞地輕嘆了一聲,那嘆息中沒有疲憊,只有一種深沉的認可。
艾斯的表情則更為平靜,金色的發(fā)絲下,那雙曾見證無數(shù)戰(zhàn)火的眼眸此刻正專注地落在納茲身上。當看到少年毫不畏懼地迎向遠處傳來的黑暗氣息,周身火焰驟然熾烈時,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極淡的弧度。那不是嘲諷,也不是戲謔,而是一種如同師長看著成長起來的后輩般的欣慰。
“他們已經(jīng)不是當年需要我們庇護的孩子了。”艾斯的聲音低沉而清晰,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這份力量,這份意志……足以擔當此任。”
歐嘉斯特緩緩點頭,目光掃過每一個妖精的尾巴成員,從他們緊握的拳頭上,從他們?nèi)紵哪Яχ校瑥乃麄儽舜诵湃蔚难凵窭铮吹搅四欠菝麨椤肮珪钡牧b絆,那份足以跨越黑暗的光明。他曾經(jīng)以為,新時代的魔導士或許會在安逸中失去銳氣,但眼前的景象,無疑給了他最好的答案。
“是啊,”歐嘉斯特的聲音帶著一絲滄桑,卻也有著釋然,“妖精的尾巴之火,從未熄滅,反而愈發(fā)旺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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