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是神話的大鬧宮,哪咤,也有白毛女之類。
蘇道昇對他的話也感興趣,經常來聽。
馮云山來了。
他仔細聽了兩,有一次突然笑著打斷蘇文的故事:“先生的故事精彩,讓人聽著就知道的是自己,是周邊的人。
可是依舊是往好了的。
我是一個行走鄉(xiāng)間的行腳商,見到過更慘更慘的事。比如將老聊娘置于未封的墳墓之中,一頓飯就砌一只磚,直到墳墓封好了為止。”
蘇道昇聽了毛骨悚然:“那老娘還沒死就封里面了,怎么辦?”
馮云山瞥他一眼,意味深長地道:“你怎么辦?”
蘇道昇搖頭:“不會吧,這可太不孝了。”
馮云山悠悠地道:“有些地方養(yǎng)不活人,養(yǎng)了老的就養(yǎng)不聊,你是要老的全家絕種,還是要的,起碼有個血統(tǒng)?”
蘇道昇認真地道:“寧愿餓死兒,也得照顧老母,這是孝道。”
“那里的人若奉行你的孝道,早已經絕種于秦漢之前!”馮云山諷刺道,“所以我看到的都是不遵孝道的饒后代。”
蘇道昇語塞,覺得這種習俗在漫長的歷史之中在生活的隱忍之中透露著一絲鮮艷如血的慘烈。
馮云山又道:“以前在城外在鄉(xiāng)間,村民為了搶水,互相械斗每次不得死幾人十幾人。
最近兩年一直干旱少水,災民漸多。有人易子而食,在樹林之中常有那被噬咬的白骨。”
蘇道昇不禁咋舌:“原來有這么多人這么的苦。”
馮云山笑道:“這些人是短暫的苦,也有很多民是繩子套在脖子上,慢慢收緊的,慢慢窒息的苦。”
他對蘇文道:“我看先生意猶未盡,顯然有自己想法。不如在先生布道之前,聽一聽我的上帝福音。”
馮云山才智卓絕,自然猜得到蘇文的書是有其個人想法的。
師者,傳道授業(yè)解惑。
蘇文無疑是在傳道。
馮云山恰好在這塊也有心得,再看一眾的人如此投入,雖然都是囚犯獄卒之流,但禁不住人家投入啊!
于是忍不住想發(fā)揮自己的專長,與蘇文一較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