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涌著她看不透的暗流。
明嫵被他看得頭皮發麻。
“去仙樂樓做什么?”
車外,一道慘白的閃電驟然撕裂天幕!刺目的光如銀蛇般,倏地從被風卷起的車簾縫隙鉆進來。
將昏暗的車廂照得亮如白晝。
那一瞬,雪亮的光照亮他的臉。
他眸色如墨,下頜線條凌厲得像是被刀削過。
半垂的睫毛在冷光中鍍上一層近乎鋒利的銀邊,連呼吸時微微滾動的喉結都清晰可辨。
光褪去時,他的輪廓又重新陷進黑暗里。
嘩啦——
天像是破了一個大洞,豆大的雨點密集地砸在車頂,發出噼噼啪啪的聲響。將車廂內外隔絕成兩個世界。
明嫵的心臟在狂跳,手指緊緊抓住車凳邊緣,指甲幾乎要嵌進木紋里。
強作鎮定地迎上他的目光。
“……只是出來隨意逛逛。”
“哦?只是逛逛?怎么那么巧,就與寧王呆在一間屋子里。若是我不去,你們是不是……”
聽他竟用如此齷齪的心思揣測自己。
明嫵氣得渾身發抖。
連日來積壓的委屈,恐懼和憤怒瞬間沖垮了理智的堤防。
她幾乎是本能地揚起手,狠狠朝他臉上扇去!
只是陸淵是何等人物?怎么可能會被她一個弱女子打到?
她才抬手,就他精準地擒住了。
陸淵冷笑:“怎么?被本相戳破心思,惱羞成怒了?”
捏著她手腕的拇指惡意地在她細膩的肌膚上重重碾過,留下曖昧的紅痕。
明嫵狠狠瞪著他,杏眸中怒火中燒。
用盡全身力氣掙扎,想將手腕從他的禁錮中抽出。然而,那箍她手腕的力量卻跟鐵鉗似的,紋絲不動。
“陸淵。你……你放開我。我沒有,我與他清清白白。”
“清清白白?”
陸淵嗤笑一聲,眼神卻愈發陰鷙,俯身迫得更近,幾乎與她鼻尖相抵。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明嫵,你當本相是傻子,還是當天下人都是瞎子?”
他空著的那只手猛然抬起,捏住了她小巧的下巴,迫使她仰起頭。她小巧的下巴
“告訴我,他碰你哪里了?”他的聲音低沉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