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話音方落,就見先前那兩個婆子走了進來,徑直將手中捧著的陸淵的寢衣和朝服,整整齊齊地放在了明嫵面前的桌案上。
“夫人,這是相爺的寢衣與朝服,請您妥善收好。”
說完,沒待明嫵反應就急急離去了。
明嫵默然片刻,只得吩咐春楠將這些物件,都收到偏房去。
就寢時,春楠替明嫵整理衣袖,忽地指著她右手小臂內側,驚奇道。
“夫人,您這兒……是畫了一朵花嗎?”
明嫵疑惑地將手臂抬至眼前,低頭細看。
只見小臂內側肌膚上,赫然印著一朵綠豆大小的印記。
那印記形如一朵精巧的五瓣花,色澤介于淺紅與緋紅之間,花瓣輪廓清晰,形態勻稱。
明嫵用手指擦了一下,印記紋絲不動,不是畫的。
“怪了,我從前……這里似乎并無胎記?”她蹙眉思索。
“我記得這沒有胎記啊,難道是后來長出來的?”
春楠湊近了細瞧:
“許是后頭長出來的呢。”
“奴婢也聽人說過,有些人的胎記是后來才顯的。您看,這五個花瓣生得一模一樣,比畫師畫的還齊整好看呢”
明嫵看了兩眼便沒有再管。
明嫵又看了兩眼,那印記雖奇,卻也未覺異樣,便不甚在意地放下了衣袖。
“興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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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宋雨萱如一陣風般跑來離院。
甫一進門,她便一屁股坐在明嫵對面的繡墩上,抓起茶盞咕咚咕咚灌了大半盞,才抹著嘴,笑嘻嘻地開口。
“表嫂,恭喜恭喜呀。聽說表哥這兩夜都宿在你院里了。我就說嘛,表哥他心里頭啊,肯定是有你的。”
外頭都傳陸相深愛齊藍,她從前也信。
如今卻不這么想了。
若表哥真心愛那齊藍,為何不娶她入門?甚至連個像樣的名分都不肯給?這不合常理。
明嫵與春楠對視了一眼,均在對方眼中看到詫異。
昨夜……陸淵不是被她氣得拂袖而去了嗎?這“宿在離院”的消息從何而來?
明嫵只疑惑了一瞬,便果斷將此念頭拋開,不想去深究。
便轉了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