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鐵青著臉站在一旁。
她是憐惜這個故人之女,也確實存過讓她做兒媳的心思。
但這一切都建立在她乖巧懂事的份上。
此刻看著齊藍那雙靈活自如的腿,再想起往日她坐在輪椅上楚楚可憐的模樣,老夫人只覺一股怒火直沖頭頂。
“老身竟不知,你還有這等本事。”
齊藍慌亂地想要遮掩:“老夫人,我。。。。。。”
“閉嘴!”老夫人厲聲喝斷。
她望著仍癱坐在花圃邊,裙擺沾滿塵土的齊藍,只覺心頭陣陣發寒。
這些年,她一直以為齊藍是個好的。
記得長子去后,齊藍陪著她一起懷念;
記得有一年寒冬,齊藍跪在雪地里為她祈福,讓本就不良于行的雙腿雪上加霜;
記得淵兒大婚那夜,齊藍紅著眼圈卻強顏歡笑地說“只要相爺幸福就好。”
……
正是這些點點滴滴,讓她對這個故人之女心生憐惜,甚至不惜與親生兒子多次爭執。
也要給齊藍一個名分,全了這份"癡心"。
可現在。。。。。。
老夫人死死盯著齊藍:“好個癡心人,老身真是瞎了眼。”
她轉身看向明嫵,第一次認真打量這個她從未正視過的兒媳。
卻見明嫵并未趁機落井下石,只是靜靜望著大門方向,側影在烈日下單薄卻筆直。
老夫人突然開口:“城外不安全,出門多帶點人。去將徐明喚來。”語氣難得柔和。
明嫵大驚,忙說不用。
可老夫人也不知哪根筋搭錯了,硬是堅持。
爭執間,徐明領著兩隊全副武裝的侍衛來了。
陽光照在他們身上的玄甲上反射出刺目的光,幾乎要灼傷她的眼睛。
沒待她開口,徐明已上前一步,恭敬行禮。
“夫人,相爺離府前特地囑咐過,夫人若出行,屬下務必率玄甲衛隨行護衛。”
有徐明的護送,原先的計劃自然行不通,只能暫時按下,再另行想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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