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淵的聲音驟然響起,驚得她心尖一顫。
明嫵倏然睜眼,正對上他探究的目光。
那雙深邃的風眸里落著細碎的日光,看似溫存,卻仿佛能穿透她所有偽裝,直抵內心最隱秘的角落。
明嫵下意識偏過頭。
"沒什么,只是有些累了。"
陸淵的眸光沉了沉。
他豈會察覺不出她在敷衍他?自那次她醒來后,她對他是愈發(fā)疏離了。
陸淵知道那日確實是他疏忽,讓她受了委屈。
后來,他也奪了母親的掌家之權,還將齊藍逐出相府。更是親口許諾,她是他此生唯一的正妻,相府的主母。
他自認已經將能給的都給了,連從未給過任何人的真心都捧到她面前。
可她呢?
陸淵伸手,指尖輕撫過她微涼的臉頰。
明嫵下意識地后退半步,避開了他的觸碰。
陸淵的手僵在半空,眸中的溫度一點點冷卻下去。
他這些年來位極人臣,何曾需要這般小心翼翼地討好一個人?
朝野上下誰不對他俯首帖耳?
偏偏在她這里,連一個真心的眼神都求不得。
"很好。"
陸淵緩緩收回手,指節(jié)因為用力而微微發(fā)白。
山風掠過樹梢,將他墨藍色的衣袍吹得獵獵作響,周身氣壓低得駭人。
明嫵垂著眼睫,能感受到他壓抑的怒意如實質般籠罩下來。
她知道自己又惹惱了他,可方才那一瞬間的身體反應,快過所有思量。
就在她以為要承受他的怒火時,陸淵卻忽然俯身,一把將她打橫抱起。
他快步追上去,強硬地將明嫵打橫抱了起來。
“既然累了,那就回府。”
"放開我。。。。。。"明嫵掙扎著想要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