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籠罩群山,金雞嶺覆蓋著皚皚白雪,一口赤紅燦爛的火泉在汩汩涌動。
老者銀發(fā)如雪,面白無須,初見像是個教書先生,沒有悍匪的血腥煞氣,但當(dāng)他怒睜雙目時氣場徹底改變。
一層天光在其體表浮現(xiàn),沾染著淡淡的血色,這是sharen如麻所沾染上的血煞,連他練了一輩子的天光勁都無法凈化掉。
夜色下,火泉畔,秦銘一身青衣,清秀而出塵,看起來像是方外之人,從頭到腳都有種空明的氣機(jī)。
老者腳下的雪地轟的一聲爆開,他像是化成一只蒼鷹,一步十米,橫渡而來,剎那殺到近前。
與此同時,他的大袖中露出一柄漆黑的戒尺,猛力揮動起來,向著前方的少年劈去,宛若一道黑色的閃電劃過。
秦銘右手中的長柄烏金錘,悍然掄動起來后,整片山巔都仿佛在輕顫,他直接打出了音爆聲。
老者來得快,去得也快,被那柄沉重的大錘擊中戒尺后,整個人直接橫飛出去,砰的一聲,他將一座破爛的木屋撞的炸開,碎木崩落得到處都是。
老者駭然,他是黃金盜,一生殺伐無數(shù),還沒有遇到過這樣兇猛的少年,看起來青衣飄舞,猶若謫仙,結(jié)果掄動出一柄大錘,將他這樣的老牌高手硬砸飛出來十幾米遠(yuǎn)。
這還是一個有血有肉的十幾歲的少年嗎?他懷疑遇上了大山中的精怪。
秦銘眼神清澈,衣袂在夜風(fēng)中飄起,被火泉映照,他俊朗的面孔還有一頭烏黑的發(fā)絲,仿佛在發(fā)光,確實有種飄逸的氣質(zhì)。
他平靜無比,對老者有所預(yù)判,對方?jīng)]有提前發(fā)現(xiàn)他在破敗的木屋中,臨近一段距離才有所覺,不可能抵臨到更高的大境界。
“新生七次的黃金盜不過如此!”他向前走去,踩在雪地中發(fā)出輕微的咔嚓聲,十分輕靈。
老者看到這樣一個氣質(zhì)出眾的少年,卻覺得像是面對一頭巨獸在黑暗中邁步,緩緩逼近。
這種難受讓他窒息,只是來此憑吊一番,居然會遇到生死危機(jī)。
他低頭看了一眼,采用精金鑄造的烏黑戒尺……彎了,這是何等的巨力,難怪可以將他震飛。
突然,秦銘主動發(fā)難,拎著大錘,似踏雪無痕,在夜色下如一縷清風(fēng),剎那而至。
轟的一聲,白色氣浪爆發(fā),以他為中心,大錘劃過,周圍的積雪全部揚(yáng)上半空,那些破爛的房子都炸開了。
老者想躲避,發(fā)現(xiàn)速度快不過對方,硬著頭皮去對抗。
當(dāng)?shù)囊宦暎种械暮谏涑弑辉页苫⌒危瑫r哪怕有天光保護(hù),他的右手虎口也被撕裂,鮮血流淌。
這次他倒飛出去十六米遠(yuǎn),撞碎一座完整的木屋。
火泉畔,秦銘開口:“你和葛千洵差不多,黃金盜都只這個水準(zhǔn)嗎?也就是四千斤出頭的力量,你的第七次新生也是用禁藥推動起來的吧。”
老者瞳孔收縮,早先傳來葛千洵出事了,居然是折在眼前少年的手里?
他扔掉沒法用的戒尺,盯著前方的對手,那少年仿佛有謫仙之資,但卻持著那么大一柄錘子,有種時空割裂感。
隨后,少年謫仙掄大錘,一步邁開,就縱過來近十幾米遠(yuǎn),瞬息到了他的近前,轟的一聲,這片地帶積雪爆開,木屋全部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