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意識到,自己的一記天外飛錘,給這名金甲護衛(wèi)留下了心理陰影,所以對方變得異常警惕。
秦銘陣陣xiong悶,被震得不斷向后退去,雙手握刀都感覺有些發(fā)麻,體內(nèi)的血液在劇烈的翻騰。
他終于體會到,被人一力降十會,生猛硬撼的滋味。
金甲男子看了一眼自己大劍上的缺口,面色陰沉無比,對這新生階段的少年提起十二分小心。
他不得不謹慎,對方砸爛他一條胳膊后,又惦記上了他的左腿,而且還險些成功!
隨后,他的眼神又熾熱起來,那少年手中持著的竟是一口羊脂玉鐵刀,他要拿到這件戰(zhàn)利品。
兩人都沒有說話,一切言語都是蒼白的,眼下只想弄死對方。
狂風大作,夜霧像是洪水決堤,連帶著地面大量的黃沙被掀到空中,兩人出手了。
鐺的一聲,秦銘向后倒退出去六七米遠,險些就栽倒在地上,被震得雙手劇痛,虎口略微出血。
金甲青年則大步走來,面色冰冷,大劍上再出現(xiàn)一道可怕的缺口,讓他難以忍受的是,他居然不能一劍斬爆對方,甚至不能震得對方松開那口玉鐵刀。
秦銘在沙地中活動手腕,露出異樣的神色,這名青年剛踏足外圣領(lǐng)域沒多久嗎?兩者間的差距似乎也不是很懸殊。
最起碼,他已經(jīng)硬接了對方兩劍!
“你踏足進外圣領(lǐng)域前,新生了七次嗎?”秦銘開口,雙手持玉鐵刀指著前方。
金甲青年聽聞后,雙目射出冰冷的寒光,這少年是覺得他不夠強嗎?這一定是在嘲諷。
他瞬間沖了上去,連著揮動大劍。
秦銘并不是在奚落他,只想確定一件事,自己和外圣差距到底有多大。
現(xiàn)在他以身試法,初步驗證,在力量上對方并不具備絕對碾壓他的優(yōu)勢。
兩人快速交手,秦銘連著被劈出去,雖然步履踉蹌,但最終穩(wěn)住了,手指間的軟肉略微受損,流出絲絲血跡,可他還能夠堅持。
最為關(guān)鍵的是,他打出了信心,對方離萬斤以上的力量還遠,并不能依靠恐怖的蠻力劈死他。
瞬息間,秦銘變得主動了,竟多次搶先發(fā)難,并且刀意驚人,整個人散發(fā)著自信的光彩,宛若一位少年宗師。
金甲男子心神震動,他練劍成癡,造詣非常高深,可是跟眼前少年的刀法比起來,那真的不算什么。
到了最后,他以蠻力逼得對方不得不和他拼刀,他的劍法竟遠不如那少年,這讓他憤懣,羞惱,究竟遇上了什么怪物?
金甲男子的眼光很高,在秦銘身上看到了刀法大家的氣韻,說是少年宗師也不算過于夸張。
沙漠中,無數(shù)黃沙揚起,隨著秦銘的羊脂玉鐵刀起舞,被他的刀意帶動著,宛若浪花一朵朵,在這里翻騰。
這片地帶的荒漠,像是變成了怒海,演變到最后,驚濤拍岸,沙浪沖天,愈發(fā)的恐怖,這是一位少年宗師全力以赴,帶動起來的某種近乎場域的力量。
金甲男子不得不爆發(fā),將天光勁催動到極限,打斷他這種特殊的節(jié)奏,將秦銘震得險些大口吐血。
而金甲男子自己也不好受,一旦全面爆發(fā)天光勁,他的斷臂那里就會飆血,控制不了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