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我逼急了,干了件蠢事。
他竟然想動用京城衛戍,以“強搶民女”的罪名,硬闖皇宮把我帶走。
這下,徹底惹毛了太后。
太后派人把他堵在宮門口,讓掌事姑姑當著所有人的面,左右開弓扇了他十幾個耳光。
“侯爺好大的官威!敢在宮門口搶人!”
“何女官是朝廷命官!你這是想造反嗎!”
蕭北辰被打得臉腫得像豬頭,一句話都不敢說。
這事兒一下就傳遍了京城。
定北侯為個女醫官瘋了,成了全京城最大的笑話。
他丟盡了臉,也斷了硬搶的念頭。
但他沒放棄,開始跟我玩苦肉計。
京郊爆發時疫,太后派我去義診。
他聽說了,不帶一個護衛就追了過來,路上“恰好”被流民打成重傷,送到了我的醫棚。
我掀開簾子一看,嗬,真慘。
渾身是血,衣衫襤褸,還發著高燒。
送他來的人還一個勁兒地說,侯爺是為了保護給我帶的補品才被打的。
周圍的人看他的眼神,都快感動哭了。
我只覺得惡心。
我面無表情地給他檢查傷口,都是皮外傷,死不了。
風寒也是他自己淋雨作出來的。
演得還挺全套。
我冷著臉給他包扎完,開了個方子遞給助手。
“去,按這個方子抓藥,黃連加三倍,用最大的碗熬,越苦越好,一天三次,盯著他喝完。”
助手拿著方子,手都抖了。
這哪是喝藥,這是喝膽汁吧。
蕭北辰燒得迷迷糊糊,還抓著我的衣角不放。
“清禾……別走……”
我一根一根掰開他的手指。
“侯爺,自重。我是大夫,只管治病,別的管不了?!?/p>
說完,我轉身就去救治別的病人,再沒回頭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