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部長走后,他對著劉富寶、黃力、鄭威三個又板著一張臉,一副清高正直、痛心疾首的模樣。
仿佛是為保住他們?nèi)齻€才這樣委曲求全。
劉富寶卻是早就知道,這是給足了范中盔好處。
此刻,他沖范中盔冷冷說道:“我們站在這里的都害怕,范主任你不害怕你進去。”
范中盔本來就黑的臉一下子就變得更黑了。
但是此刻三四十雙眼睛都盯著他,他只得說道:“進去就進去,這有什么好怕的?”
一靠近教室門口,他就頭冒虛汗,雙腳如負萬斤巨石,根本沒法再挪一步。
他轉(zhuǎn)過頭對跟著來的學生處高個子干事道:“來,你帶頭進去!”
高個子干事嚇了一跳,連忙說道:“我本來是不怕的,但看到這么多人嚇成這個樣子,弄得我也害怕了。”
“這朗朗乾坤,你怕什么?就算有鬼,難道人還怕鬼不成?”
范中盔生氣道,“你是學生處干事,這種時候,你一定要身先士卒,為學生做出榜樣與表率!”
高個子望著另外兩個干事道:“我確實是怕,要不你們倆進去看看吧。”
三十多歲的女干事平時瞧不起高個人溜須拍馬的模樣,趁機道:“主任要你進去,難得表現(xiàn)自己的機會,你還不趕緊抓住?”
高個子連忙道:“我現(xiàn)在怕得要死,這個機會我不要,讓給你們。”
幾人正在想盡辦法推諉時,只見體態(tài)輕盈如弱柳、五官精致、國色天香般的的楊婉妗從遠處走來。
她的速度很快,顯得迫不及待,仿佛是一陣風一般。
所有看到楊婉妗的人,無論是男生還是女生,都主動讓出一條路。
以至她輕松從同學群里穿過,走到了教室門口。
自從生日晚上張瑋出事,楊婉妗整個人就被自責、內(nèi)疚填滿,那天晚上將張瑋送到青山口回家后,她就在自己閨房里待了兩天,哪里都沒去。
今天情緒仍舊低落,本不想來上課,突然在班級微信群里見到同學們在熱議張瑋坐在教室里的事,
眾人神情緊張,議論紛紛,不斷刷屏,還有圖片、視頻為證。
她心中大震,立即開車趕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