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神弄鬼!”
自作聰明的臭無賴,別以為本宮不知道你打的什么鬼主意。
趙舒玉哼了聲,看到白澤正在和程浩凡交談,快步走了過去,“傷亡如何?”
程浩凡躬身道:“回將軍,新兵營戰死七百八十人,輕傷四百五十人,重傷九十三人,其中二十一人恐怕活不過今晚。”
“你確定沒數錯?”
趙舒玉聲音發顫,一時間難以接受,喃喃自語道:“為何傷亡如此巨大?”
白澤擔心她受此打擊,一蹶不振,輕描淡寫道:“殿下,打仗哪有不死人的,他們命該如此,即便沒死……”
“不死在這里,也會死在別的地方是嗎?”
白澤面若寒霜,冷聲道:“我不想聽這些廢話!”
“是!”
白澤行了軍禮后,鄭重道:“殿下,礦工多半是身經百戰的殘兵,自知造反絕無活路,都抱著必死之心。也多虧礦場守衛有限,礦工甲胄不全,不然死傷會更大。”
頓了頓,又嘆道:“營中老兵太少,新兵沒上過戰場。經此一役,存活下來的都是精銳,以后就沒有這么高的傷亡了。”
“精銳?”
趙舒玉紅著眼睛,自責道:“終究是我的莽撞害死了他們!他們寸功為立,就死在了這里,我如何向他們的父母妻兒交代!”
白澤眉頭緊皺,提醒道:“殿下身為主將,怎能如此心軟?如今應以探望受傷士卒,給戰死將士請功,撫恤,給有功士卒封賞,以安撫軍心為重。”
頓了頓,繼續道:“礦山暴亂,殘兵入城定然死傷無數。今日戰死的兒郎,全都是為了吉安縣百姓免遭屠戮而亡。”
從白澤跟隨永寧公主趙舒玉離開金陵城那一刻,景川侯府便綁在了永寧公主的戰車上。行至半路,永寧公主遭遇暗算,險些被韃靼騎兵擄走,更是將白家推到了風口浪尖。
如今景川侯府和永寧公主,可謂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也正因如此,白澤才不能看著永寧公主陷入自責之中。
一番話讓趙舒玉逐漸恢復冷靜,當即說道:“白澤,礦山可有繳獲?”
白澤不假思索道:“礦場內只有兩萬三千余兩現銀,并無銀票和貴重物品,王都監被賊人梟首示眾,十位小妾死了七人,剩余三人也被折磨的慘不忍睹;礦場守將王麒及眾將官的妾室亦是如此,子嗣也慘遭屠戮。”
趙舒玉蹙眉道:“抓到匪首了嗎?”
“我們從地窖找到了三十二位沒有參加叛亂的礦工,經他們辨認,燒焦的尸體中沒有董勝江和吳多用等人,臣已經派白家老卒率兵尋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