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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樹村外,三個青年被凍得有些發(fā)抖,正在跺腳與搓手,大口呼出白霧,眉毛上都是冰渣。
他們守候在秦銘進(jìn)入漆黑地界時所蹚出的那條雪路上,低聲交談著。
“這么冷的天,守在這里可真遭罪,實在不行我們還是撤吧,我看他八成會死在野外,根本帶不回來獵物?!?/p>
“急什么,萬一他和李老頭一樣走運,在山林外部區(qū)域撿到凍死的山獸呢?”
三人平日游手好閑,好吃懶做,不敢進(jìn)入山中的危險地帶,在村里倒是頗為硬氣,喜歡蹭吃蹭喝。
他們知道秦銘出村去狩獵后,動了歪心思,想等在這里截胡。
“秦銘那小子身手敏捷,力氣非常大,我們可別在這里翻車,被他反過來收拾?!?/p>
“怕什么,他大病初愈,身體肯定很虛,一會兒將獸皮袋套在他頭上,下手時注意點分寸,別真給打死?!?/p>
他們雖然想作惡,但也沒膽子殺人,只想背后下黑手,暗中搶走秦銘帶回來的獵物。
秦銘一路上始終在提防,緊繃著神經(jīng),他目光敏銳,隔著有段距離就已經(jīng)看到三條黑影。
他立刻蹲下身,地面的積雪原本就快到他肩頭那里了,這下他徹底消失。
他沿著早先蹚出來的雪路,無聲地潛行,終于辨認(rèn)出前方的黑影是村中的三名閑漢。
秦銘在一個合適的位置停下,能聽到三人的對話聲。
片刻后,他的臉色有些難看,這三人居然想在這里打他悶棍,搶他的獵物?
雖然他并沒有去獵熊,只是掏了個松鼠窩,傳出去不是多么“光彩照人”,但他卻真實經(jīng)歷過兩次生死危機(jī),先后被人面鷲和未知的變異生物襲擊,稍有不慎就會死掉,敢搶他以命搏來的食物,這種截胡不能忍。
胡勇、馬陽、王佑平三人被凍得哆哆嗦嗦,一起動手挖出個可以遮擋寒風(fēng)的雪窟窿,也算是提前埋伏了,窩在里面等人。
他們以為秦銘會冒險去山林深處狩獵,錯估了他回來的時間,不然剛才也不會毫無顧忌地交談。
“謹(jǐn)慎一些,待會兒就不要出聲了?!瘪R陽說道。
胡勇點頭,道:“從他背后下手時要快準(zhǔn)狠,動作麻利點!”
王佑平抱怨:“希望他能夠帶著獵物活著回來,早點出現(xiàn)吧,趕緊賞他幾鐵棍,我都快凍僵了?!?/p>
突兀地,他們藏身的雪窟窿轟然崩塌,霎時間將三人埋在里面,猝不及防之下,他們口鼻間全是雪。
胡勇反應(yīng)最快,第一個沖出來,然而他還沒穩(wěn)住身形,就看到一只腳掌到了眼前,砰的一聲,重重地踹在他的臉上。
劇痛讓他的五官都扭曲了,接著他被一桿獵叉猛烈砸在肩頭,感覺骨頭都要斷了,疼得他踉蹌著倒在地上。
馬陽情況差不多,剛從雪中冒頭就被秦銘一腳踢在鼻子上,這種劇痛中夾雜著酸疼的滋味,讓他忍受不了,嗷的一聲慘叫,涕淚長流,倒在雪地里不斷翻滾。
王佑平聽到動靜不對,向一人深的積雪里鉆,沒敢出來。結(jié)果他突然感覺背部疼痛,鋒利的鋼叉刺破他的衣服,讓他見血了。
“不要啊……別殺我。”他聲音打顫,嘴唇都在發(fā)抖,更讓他感到羞恥與難堪的是,尿褲子了,他很怕自己被刺個透心涼。
秦銘沒想要他的命,憑著手感只是刺破他的皮膚,堪堪見血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