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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荒漠似乎被冒犯了。”徐晟驚疑不定,這種狀況很少見,誰敢輕易在這種地方放肆?
那無垠的荒漠中,大霧洶涌,如海浪般拍擊在一側的懸崖峭壁上。
也正是因為如此,徐晟重新確定了方位。
“我們怎么辦?”
“別慌,這不關我們的事!”徐晟開口,安撫眾人。
此時,連那女子的嗚咽聲都停止了,而前方舉著火把的那支隊伍也暗淡了,快要消散不見了。
忽然有人顫聲道:“徐兄,有什么東西在摸我的腳踝,渾身都是硬毛,刺破了我的衣服。”
不止他一人,連著數人都有所感。
秦銘隱約間看到一只小生物,就要掄動羊脂玉鐵刀。
“都不要妄動!”徐晟開口,然后,他就不說話了,因為他這次輪到他了,被一個生物當成樹樁蹭了幾下。
“我們上山!”他知道,在淺夜結束前,根本走不出這片荒漠的邊緣區域了。
一行人快速攀爬,沿著坡度較緩的地帶,來到附近最矮的一處山崖上,但也有近千米高。
徐晟道:“今天我們在這里休息,待明天大霧散去后再上路。”
“我們在山脈中前行吧。”有人建議,實在是被荒漠嚇到了。
徐晟搖頭,道:“前面的大山都有數千米高,每塊地盤都有危險的異類,我們游商從不嘗試翻越這片山脈。”
出乎所有人的預料,早先虛弱地喊著脖子要斷了的男子并沒有死,只是流了不少血而已。
攀上山崖后,他像是見了鬼一樣,避開那被灰袍籠罩的女子。
“對不起,我第一次出遠門,實在是過于緊張了,不小心抓傷了你。”
“沒……關系!”男子向后躲去。
那個少年則是面色發白,悄然低頭看了眼手中的幾根黑色的長毛,寒風呼嘯時,他更是看到了女子灰袍下的皮毛。
這里夜色沒那么濃了,少年不確定自己是否看錯了,但不敢再觀察。
“大家沒事就好。”徐晟倒是松了口氣,他身為游商經常帶隊遠行,隊伍中偶爾出現一些異類也屬正常。
此前,在那座小鎮上補給時,徐晟曾告訴他們,有兩三天可能要露宿在野外。
雖然眾人都覺得,這位游商在有意“創收”,但也不得不在那座小鎮花高價買了帳篷。
深夜,秦銘被呼嚕聲驚醒,他迅速拔出羊脂玉鐵刀,如臨大敵。
這實在太離譜了,他的帳篷中怎么會多了一個人?居然有別人的呼嚕聲!
頃刻間,秦銘順著聲源發現究竟是誰。
那居然是一頭豬!
秦銘已經擦燃一只火折子,清晰地看到了它,很小的一只豬,僅比巴掌略長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