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兵小吏依舊搖了搖頭,輕嘆一聲說道:“罷了罷了,既然你們如此堅決,那就簽字吧。”說著,將手中的登記簿和筆遞給了吳賢和余霜。
吳賢毫不猶豫地接過筆,龍飛鳳舞地簽下了自己的名字,眼神中滿是堅定。
余霜則鄭重地握住筆,一筆一劃,工整地寫下自己的姓名,仿佛在許下一份莊重的承諾。
小吏看著他們簽完字,再次說道:“前路艱辛,你們可要做好心理準備。”
吳賢和余霜相視一笑,齊聲說道:“多謝大人提醒。
二人憑借在書院的學習和鍛煉,輕松拿捏各項考核,順利進入兵營。
老峨山,重巒疊嶂,古木參天。新兵訓練營就坐落于這深山幽谷之中。
黎明破曉,營地中便傳來陣陣急促的銅鑼聲。新兵們匆忙起身,簡單整理后迅速在演武場上集結。
演武場上,新兵們列陣而立,個個神色緊張而又充滿期待。訓官們身著鎧甲,面容嚴肅,吼聲如雷:“站直咯!”新兵們努力挺直脊梁,不敢有絲毫懈怠。
體能訓練時,新兵們身背沉重的石鎖,沿著蜿蜒的山路艱難前行。山路崎嶇不平,布滿荊棘,每一步都異常艱辛。有的新兵累得氣喘吁吁,卻咬著牙堅持;有的不慎跌倒,爬起后繼續前行,汗水濕透了他們的衣衫。
練武場內,新兵們手持長槍,反復操練刺殺動作。“喝!哈!”的喊聲響徹山谷,一招一式都力求精準有力。訓官在旁不斷巡視,稍有差錯便厲聲呵斥,親自示范。
射箭場上,新兵們張弓搭箭,瞄準遠處的靶標。“嗖!嗖!”羽箭飛射而出,有的正中靶心,引來一陣喝彩;有的偏離目標,便默默加練。
到了夜晚,營帳中燈火搖曳,新兵們圍坐在一起,聽老兵講述戰場的兇險和作戰的經驗,他們聚精會神,眼中時而露出敬畏,時而充滿向往。
一日深夜,月黑風高,新兵訓練營一片寂靜。突然,一陣尖銳的喊殺聲打破了寧靜,一群山賊突襲軍營。
瞬間,營地里亂作一團。有的營帳被點燃,熊熊大火沖天而起,濃煙滾滾,火苗四處亂竄。一些新兵被這突如其來的襲擊嚇得六神無主,有人像沒頭蒼蠅一樣慌亂地逃跑,邊跑邊驚恐地尖叫,鞋子跑丟了也渾然不覺。還有人直接被嚇尿了,癱坐在地上,身體不停地顫抖,面色慘白如紙。
更有甚者,直接跪地向山賊求饒,涕淚橫流,聲音顫抖著喊道:“好漢饒命!好漢饒命啊!我家中還有老母妻兒,求求你們放過我吧!”有的人嚇得連話都說不出來,只是閉著眼睛不停磕頭,額頭都磕出了鮮血。
整個營地充斥著哭喊聲、求饒聲、叫罵聲,一片混亂不堪。
在這一片混亂至極的軍營中,吳賢和余霜二人仿若兩尊屹立不倒的戰神,毫無半分懼色。
吳賢雙目圓睜,怒吼道:“余霜,今日就讓這些山匪見識下咱們的厲害!”余霜高聲回應:“殺!”
吳賢身形暴起,如同一頭狂怒的雄獅,拳勢猶如雷霆萬鈞。一名粗壯的山匪高舉大斧猛劈過來,吳賢不避不讓,側身一記重拳擊在那山匪的手腕,只聽得“咔嚓”一聲,山匪手腕骨折,大斧脫手而飛。吳賢緊接著飛起一腳,直接將那山匪踹出數丈遠,撞倒了后面好幾個同伙。
余霜則身形靈動如鬼魅,招式變幻莫測。三名山匪從不同方向攻來,余霜腳下步伐疾轉,瞬間閃至一名山匪身后,雙手如鐵鉗般鎖住其咽喉,猛地一扭,那山匪便癱軟在地。另外兩名山匪見狀,心中一驚,招式略有遲疑,余霜趁機欺身而上,雙拳如暴風驟雨般落在他們身上,打得他們口鼻噴血,連連后退。
此時,更多的山匪圍了上來,吳賢和余霜背靠背,相互呼應。吳賢的拳頭虎虎生風,每一擊都伴隨著山匪的慘叫;余霜的腿法凌厲刁鉆,所到之處,山匪紛紛倒地。他們二人渾身浴血,卻越戰越勇,威力驚人。
周圍的新兵們受到他們英勇無畏的鼓舞,也紛紛吶喊著,鼓起勇氣與山匪拼殺。整個戰場殺聲震天,激烈異常。
當吳賢和余霜背靠背迎敵時,吳賢突然察覺到一絲異樣。他目光敏銳,發現來襲之人的招式并不像普通山匪那般雜亂無章,其所用拳法竟像是軍拳,而且組織攻擊的方式也是軍隊常用的陣法。吳賢心中一凜,低聲對余霜說道:“余霜,這些人不對勁,他們使的是軍拳,排的是軍陣!山匪沒有殺人如麻,一定是考驗。我們不能鋒芒太露,我們假敗,看看他們目的。”
余霜微微點頭,應道:“明白,那咱們且收著點力。”
于是,兩人在應對敵人的攻擊時,招式看似凌厲,實則有所保留,故意露出破綻,在敵人的攻擊下漸漸后退,佯裝不敵。那些神秘人見狀,攻勢愈發猛烈,試圖將他們徹底制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