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確實如當初葉云龍所說。
他自己打心底里不愿操辦這場壽宴。
尤其是到了這把年紀,眼見著昔日的老兄弟一個接一個撒手人寰,僅存的那一兩位,也早過了能經得起舟車勞頓的歲數。
他們身后的家族,更不可能讓自家老祖宗冒這個險。
葉云龍自己也不愿擔這責任——那些老伙計,哪個不是八九十歲的年紀?
稍有個閃失磕碰,估計躺不了幾天就是天人永隔。
即便他心知肚明,葉家眼下正處在風口浪尖的關鍵時刻,他需要一次公開的露面,親自粉碎外界關于他“重病瀕死”的流言蜚語……
可骨子里,他依舊厭惡鋪張。
這才最終拍板,定了內場十桌,外場八十一桌的規矩。
這數字,暗合著他將跨入第九十一個春秋。
內場那十桌的分量自不必說。
座上賓除了同為華國五柱石家族的嫡系子弟,便是隱世家族顯宗一脈的代表人物。
據說,連官方都派出了元首班子中的一位前來賀壽。
相比之下,本省總督也只能在一旁作陪襯。
至于外場那八十一桌,坐的多是葉家旁支血脈,以及在葉家龐大產業里兢兢業業服務了幾十年的核心高管,說白了,都是葉家的“家臣”。
若非葉云龍執意從簡,單憑他任何一個子女鋪開的人脈網,輕輕松松就能擺開幾百桌的陣仗。
此時,暮色四合,時針指向晚上七點。
距離壽宴正式開席,已不足一個鐘頭。
真正有資格踏入內場的重量級賓客,此刻才陸續抵達。
別院入口處,排隊等待入場的人群,目光被一輛輛徑直駛入別院的豪車牢牢吸住,驚嘆聲此起彼伏。
“邁八赫-萊若!我的天!全球就三臺!
今兒算是開眼了!這可不是光有錢就能弄到手的玩意兒!誰這么大手筆?”
一個年輕人踮著腳,脖子伸得老長。
旁邊一位西裝筆挺、總裁范兒十足的中年人,頗為儒雅地推了推鼻梁上的金絲眼鏡。
語氣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優越:
“這都不知道?據我所知,華國唯一那臺,就在京都陳家手里。”
“哪個陳家?”
年輕人下意識追問。
中年人嘴角微揚,帶著點“你懂的”意味:
“還能是哪個?自然是華國五柱石之一的那個,京都陳家。”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