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月走了。
只留下嘯雪影獨自坐在房中,還有些發懵。
她下意識抬手,輕輕摸了摸自己的臉頰。
“狐姨說……我對男人有致命的誘惑?”
她低聲自語,眸子里滿是困惑:
“有嗎?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
秦天的注意力,已隨著涂山月悄然離去。
降臨在妖族祖庭那處莊嚴的議事大殿。
幾位妖王,早已等候在此。
“雪兒的意思如何?”
嘯戮天第一個沉聲開口,聲音里帶著一絲緊張。
身為父親,他比誰都更在意女兒的心意。
涂山月還未回答,性急的牛魔妖王已經咧開大嘴,哄笑道:
“這還用問?肯定是同意啦!”
眾人的目光,齊刷刷落在涂山月臉上。
只見狐王嫣然一笑,雖未吐露只言片語,但那笑意已說明了一切。
結果,并不出意料。
若非如今形勢緊迫,他們又何須如此急切地推動此事?
說到底,男女之情,誰先開口,誰便先落了下乘。
若能順其自然,等到秦天主動提起,那才是對妖族最有利的局面,也能讓嘯雪影在這段關系里,更有底氣。
特別是嘯戮天。
他對這個女兒,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以妖族的壽元來看,雪影還年輕得如同花蕾。
作為一個標準的“女兒奴”,他打心底里不愿女兒這么早就與人綁定,即便那人天賦、背景都堪稱逆天。
這種復雜的心緒,大概只有同為父親才能深切體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