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還只是洛一緣這位莊主的下屬而已,莊主的實力究竟有多強,兩人已無法用有限的認知去想象揣摩。
誠懇的語氣,發自內心的拜服,讓納蘭曜頗為吃味,心中不免泛起一絲酸酸的苦楚。
想當年,也就十六使會對他恭敬有加,四殺的心里,都多多少少帶著些許個人的情緒,哪會像眼前的兩人,至真至誠?
“許久未見,不必拘禮。”
“這兩位是我好友,應玉堂、納蘭曜,你們可稱呼為前輩。”
就算應玉堂百歲有多,單以年齡論,說不準都未必比得過盍天青,不論玄域元域,年齡從來都不是前輩稱呼的必要條件,只有實力才是。
“應前輩,納蘭前輩!”
兩人不敢怠慢,連忙躬身行禮,禮數齊備,幾乎挑不出什么錯漏之處。
頭一次被稱呼前輩,納蘭曜心頭微動,反倒生出了一種別樣的情緒。
“我等不過機緣巧合,行至此地,原本只想歇腳而已,不想竟撞上一樁天大的陰謀。”
“若非來得及時,只怕百草門遭逢前所未有的大難不說,森羅城也必將易主。”
直到現在,兩人方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可不僅僅只是塌了一個珍寶鴛鴦樓這么簡單。
別看洛一緣講起來只是區區片言只語,個中詳情,只怕是危險重重。
“還望莊主恕罪,是我等失職,疏于查驗身份,險些牽連少主安危!”
“我……”
一聽到后果如此嚴重,盍天青再是沉穩,冷汗也刷刷刷地不斷淌下。
別人未必清楚,他可是清楚知曉,百草門對于莊主的重要性。
換言之,森羅城沒了就沒了,也沒什么大不了的,但若百草門真出了什么事兒,若是那位寶貝少主出了什么事兒,怕是天就要直接塌了。
“行了行了,你們兩個充其量只能算是過得去,真遇上什么大事,你們拼了性命,也沒用。”
能明顯覺察到兩人對于洛一緣的敬、忠更大于懼、怕,納蘭曜就更是覺得五味雜陳,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來人是誅邪圣殿追殺了千年都還沒將之殺干凈的五色教中人,還是狗屁教王與護教法王,一來就來了三對。”
“別說是你們倆,就算是二十個,二百個,都未見的能夠有什么用,提前發現,也只是提前枉送性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