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一眾天青門人,幾乎所有人都在驚聲尖叫,這樣的情形,遠遠超出了他們的預(yù)料。
突然,所有的異象都消失了,不少人都已嚇得跌坐在地上,口干舌燥,冷汗直冒。
就連齊升弘都顯得有些惶恐,臉色微微泛白。
倘若真的山崩地裂,以他的修為,或許還能夠活得下去,但天青門那么多門人弟子,還有在場的這么多前來拜師學(xué)藝的年輕人又怎么辦?
定睛望去,遠方那綿密的山脈上,竟然出現(xiàn)了一道碩大的的劍痕,延綿數(shù)百丈不止,一眼甚至都望不到邊際。
劍痕入山極深,單憑肉眼,根本看不到究竟有多深邃,只能看到漆黑一片。
微微泛白的臉色,頓時變得煞白煞白,就連一點點的血色都看不到,齊升弘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如此可怕的動靜,竟然會是眼前這個男子隨意揮手所造成的。
一想到先前自己還用言語威脅對方,齊升弘整個人不由得有些惶恐,一雙手掌都在不由自主地輕微顫抖。
與先前被震得顫抖完全不同,這一次,他純粹是被眼前出現(xiàn)的這一幕驚嚇?biāo)鶎?dǎo)致的。
放眼天青門,除了那位被尊稱為天青神劍的老祖,還有誰能夠做到如此手段?
“天青門的掌門,你說,這一劍,我若是施展在你天青門上,會怎樣?”
淡淡的語氣,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可言,但言語之間,卻是在直接不過的威脅。
“你……你敢!”
身后的長老雖然同樣受到了不小的驚嚇,但眼光格局似乎還是差了一些些,不明白如此情形到底意味著什么,還想反駁兩句,卻被掌門揮手?jǐn)r住。
“閣下到底是何方高人,不妨表露身份,我天青門先前若有得罪之處,還望見諒。”
牙齒狠狠咬在舌尖處,借著痛楚來令自己強行清醒一些,齊升弘努力壓下心中的驚恐與怒火,說出了這番有違身份的話語。
“不過,老祖還在閉關(guān)當(dāng)中,不能見客,還望閣下見諒才是。閣下不妨留下名號,若是老祖來日破關(guān)而出,我等也好通傳閣下一生。”
此話一出,非但身后的長老錯愕非常,就連那些想要拜入山門的年輕人都是一片嘩然。
堂堂大派的掌門,竟然會說出如此示弱的話語來,簡直就是丟盡了天青門的的臉面。
不知不覺間,天青門這三個神圣而輝煌的名字,在這些年輕的小輩心里,跌落神壇,分量遠不如先前那般沉重。
很多人都在心里盤算著,要不要離開這里,換個宗門試試運氣。
就連掌門都如此的窩囊,就算將來真的加入其中,未來的日子怕是也好不到哪里去。
“掌門,此言不妥啊!”
“是啊掌門,就算對方厲害又怎么樣,當(dāng)年令劍閣大舉來犯難道不厲害么?我們不是照樣挺過來了?萬萬不可失了門派的臉面啊!”
身后幾位長老苦口婆心地勸說著齊升弘,但齊升弘?yún)s好似什么都沒聽到一樣,充耳不聞,眼神頗為堅毅,似乎是下定了決心一樣。
“我說過,我來此,只為見一見齊寒彥,我會在此逗留一日。”
“我會在此地等候一日,倘若一日之后,齊寒彥還不出關(guān),那么,我就直接進去找他!”
“天青門的掌門,你,好自為之。”
若有深意地看了齊升弘一眼,洛一緣冷笑了一聲,不再搭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