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要殺便殺,所謂士可殺不可辱,岑萬山,你怎么說也是元域天虛傳說,怎么可以如此不要臉皮!”
“還有你,你不是也自稱天虛傳說么?就任由岑萬山欺侮于我?”
事到如今,羅血紅還是沒有徹底放棄抵抗。
刀架在脖子上,沒辦法明目張膽借用石質(zhì)古棺的力量,尸魔母蟲就成了羅血紅最后的依仗。
只要在拖延片刻的時間,只要尸魔母蟲能夠與自身融為一體,那么就可以變相將自己祭煉成更加強(qiáng)悍的尸魔之身。
到時候,在配合石質(zhì)古棺,就算不能擊殺兩人,逃得性命,應(yīng)當(dāng)不是什么太難的問題。
可如此一來,尸魔母蟲就再無從體內(nèi)取出的可能性,更無法源源不絕的誕生用以祭煉活尸的子蟲,就算逃出生天,想要重新恢復(fù)尸棄宗的輝煌,只是癡人說夢。
“我?嘿嘿,岑前輩,要殺此人,要殺此人應(yīng)當(dāng)不急于一時,在下想向前輩討個人情,問這家伙幾句話,不知前輩意下如何?”
對岑萬山這樣的江湖老前輩,洛一緣還是有一個晚輩應(yīng)有的禮數(shù)與尊重,哪怕以他的實力,足以和這些頂尖大佬平起平坐。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何況岑萬山也清楚明白,自己能夠從誅邪圣殿那密不透風(fēng)的牢獄之中被救出來,這位洛小兄弟起到的功勞可不在少數(shù)。
“小兄弟見笑了,你問就是,宰了這畜生也不在這一時半會!你想問什么,隨便問,由老子看守這家伙,他翻不出什么風(fēng)浪來。”
“好,如此,就請岑前輩稍等,在下還有兩位朋友,要來此找羅血紅這位尸棄宗的宗主討個說法!”
洛一緣話音未落,身形已然消散,僅有一朵曇花虛影浮現(xiàn),一閃而逝。
“曇花夢影,疑真疑幻,這等輕功,果然了得!長江后浪推前浪啊,后生晚輩之中,多少年才能出這樣一個人物。”
“這樣的人物,如果能與小語喜結(jié)連理,就再好不過了。”
岑萬山心中如是想著,對于洛一緣這個能夠與他平輩論交的后生,他是打心眼里認(rèn)可與認(rèn)同。
思緒飄得有點遠(yuǎn),岑萬山稍稍分了一下神,就在此時,羅血紅卻一聲狂吼,原本瘦弱的身軀瞬間膨脹。
未等岑萬山反應(yīng)過來,一只血爪便黑虎掏心一般,狠狠剜在他的心口處,撕裂的黑色氣浪凝成龍卷狀,甚是駭人。
倉促之下,岑萬山連忙鼓足真氣,凝于胸口,與血爪以硬斗硬。
一連向后退卻三步,卻并沒有任何的傷勢,回過神來的岑萬山微微詫異,對方拼命一擊,怎會只有如此威力?
再抬頭看去,岑萬山才暗道一聲不好,石質(zhì)古棺中竟然再度飄揚(yáng)出濃郁的尸氣,盡數(shù)沒入羅血紅的身軀之中。
先前瘦弱的身軀,此刻依舊在不斷膨脹著,尸氣不斷地飄出,又不斷被他所吸納。
生生境后期的門檻,終于沖破,羅血紅的尸魔之身,正借助尸魔母蟲與石質(zhì)古棺的尸氣不斷完善與強(qiáng)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