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孤的接天臺,建造進(jìn)度如何?”
觀天塔頂層,圣上紫傾風(fēng)赫然傲立于此,服侍在側(cè)的,竟然是被冊封加冕為天元皇朝國師的太淵閣主祁道庭。
周身纏繞著墨綠色的氣息,與天穹之上的異變幾乎是如出一轍,祁道庭給人的感覺,哪還有昔日與洛一緣相見之時,垂垂老矣的模樣?
非但他是如此,就連圣上紫傾風(fēng)的眼眸之中,也閃過一絲綠芒,甚是詭異。
“回稟圣上,沒有言王干涉,接天臺正按部就班地建造著,但工程量實(shí)在太大,主臺預(yù)計還有三年時間完工。”
“剩余城池之中的接天副臺則要快上不少,短則七八個月,慢則一年半載,定然能夠全數(shù)竣工。”
祁道庭低眉順目,把頭埋得非常低,以顯示出自己對于圣上的尊重。
“只是可惜,天地大災(zāi)劫令得朝廷元?dú)獯髠蝗坏脑捜f座城池齊齊接天,效果只會更好。”
“哼,這般廢話,今后不必再說。”
“只要到時候天幕碎裂,我天元皇朝,必定能夠借著天外之力,重新榮登天下大寶。”
“到時候,不只是要收回我元域所有疆土,就連玄域之地,也要盡數(shù)納入我朝廷版圖!”
圣上放聲狂笑著,如癲如狂的笑聲,幾乎遍布整座觀天塔。
九條墨綠色真龍?zhí)撚霸谒谋澈箫@現(xiàn),高昂的龍頭仰天長嘯,足可令得眾生臣服。
一旁的祁道庭恭敬地彎下腰來,嘴角劃過一絲不經(jīng)意的怪笑。
直到洛一緣與止司回過神來之際,才發(fā)現(xiàn)現(xiàn)場多少有些不太對勁的地方。
那方丈大師見勢不妙,竟然趁著洛一緣與止司兩人觀天之際,直接開溜,這等操作,的確大大出乎兩人的意料。
“這賊禿和尚,的的確確是我見過元域天虛榜傳說之中,最下作,最無恥的一個。”
“滿口大仁義大道德,真有什么事情,跑得比誰都快,一點(diǎn)點(diǎn)的擔(dān)當(dāng)都沒有。”
止司無奈地?fù)u頭,想不到同樣是天虛傳說,有的人就讓他敬仰萬分,有的人卻讓他唾棄無比。
“嗯?止司兄的意思是,剛剛那賊和尚,竟然是大乘佛寺的方丈大師?”
洛一緣倒是有些震驚了,他來的晚了一些,并不知曉先前的事情,只是從止司的言語之中聽出了對方乃是大乘佛寺的人。
大乘佛寺乃是傳承數(shù)千年的古剎,其中高手層出不窮,更有十強(qiáng)神話之一的“有”字坐鎮(zhèn),可不是尋常宗門能夠輕易比擬的。
像天青門這樣,雖然同樣傳承多年,卻是給大乘佛寺提鞋都不配。
洛一緣雖然與大乘佛寺之間不怎么對付,但也不得不承認(rèn),這間千年古剎,的的確確有其獨(dú)到之處。
在這之前,他還以為方才那禿頭和尚,不過是大乘佛寺的一個隱世高手罷了。
“如此看來,天虛榜上,也不盡是才德兼?zhèn)渲耍簧偃说牡滦信c他們的實(shí)力,還是完全不相符的。”
洛一緣有些無奈地?fù)u了搖頭,不由得又想到了天青門的天青老人齊寒彥與太淵閣的閣主祁道庭,這兩人便是典型的德不配位之人。
“止司兄,未知可否托你辦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