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紅色的真氣形成一道球型屏障,將洛一緣與陳青兩人完全護在其中。
比人頭還要大上幾分的拳頭轟在真氣屏障上,就連一點點漣漪都未曾掀起,所有的力量全被更加磅礴的真氣給輕易化去。
“吼!”
暴怒的荊璞感應到攻擊受挫,如同猩猩一樣捶打著自己的胸口,而后拳頭如同雨點一樣瘋狂砸向真氣屏障。
他不敢相信,也不能相信,一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甚至于完全被他給忽略的家伙,竟然能夠連手指都不動一下,就輕易擋住了他如今所擁有的可怕的力量。
“生死之間的危機感,小陳子你也感受過了,那么,也是時候結束這場鬧劇了!”
洛一緣輕聲說著,而后屈指一彈,一縷劍氣自尾指彈出。
猩紅色的劍氣在空中滑過數十道流光,自荊璞的心坎、眉心、咽喉、丹田、玄海、會陰等多處要害穿透而出。
超過三丈龐大的身軀,頓時停住了動作,一動不動,在過了片刻之后,才向后方重重地倒了下去。
將自己祭煉成活尸的荊璞,連最后的一絲意識,也徹底失去。
開辟玄海,氣若大川,這個荊璞夢寐以求的境界,就連一刻鐘的時間也沒有維持到。
“好了,盡快調息傷勢,尚長老,若是有什么好些的丹藥,給小陳子趕緊服用,時間緊迫,我們要抓緊去一趟尸棄宗,完事之后,我還有別的事情。”
“若是路上耽擱了,你的那些同門,或許就沒有機會了。”
如果說還是在剛剛重出江湖的時候,面對納川境的玄修,洛一緣還會多留出一點時間來玩玩,但現在一來不容許他浪費太多的時間,二來更厲害的強者也不是沒有面對過。
區區一個納川境的玄修,在常人眼中或許還是高不可攀,但在元域任何一位天虛傳說的眼里,都只剩四個字,不外如是。
幾天過去,京師天元城的形勢,越發的嚴峻起來。
原先負責守衛京師要職的金甲衛與銀甲衛僅僅只是被看管起來,自皇榜一公布之后,兩衛所有人,不論身份背景,全部被關入地牢之中。
其中,像仇心皇一樣,父親被坐實了“謀反”大罪的家屬,更是凄慘無比,被關入特殊監牢,每天都能聽到其中傳出凄厲無比的慘叫聲,聲音也是一天比一天微弱。
駐守在外的紫衣衛全數調回京師,就連以往一直藏在暗處的潛龍密影,也走到了陽光地下,開始逐漸接替金銀甲衛留下的空缺,分擔紫衣衛的工作。
曾經的國之重器神捕司,在紫衣衛的重重圍困下,徹底停擺。
朝廷似乎還不放心,除了紫衣衛嚴加把守之外,更是調來了數十門火炮,以及從玄域購得的玄晶炮對準了神捕司。
但凡里面有任何的異動,數十門大炮就會齊齊開火,令得神捕司變作一片火海。
鷹王縱然氣憤無比,卻也無可奈何。
如今的局勢下,他連圣上的面都見不到,根本就沒辦法弄清楚到底發生什么事。
身為鷹揚將軍橫飛鷹的師尊,鷹王對于自己這個弟子的脾性再熟悉不過,根本就不可能做出任何大逆不道的事情來,更遑論謀反這樣的大罪,尤其還是和死對頭仇鳩一起造反。
他想要辯駁,可偏偏卻是有力無處使。
以鷹王的修為,區區幾十門大炮,就算加上威力無窮的玄晶炮,也攔不住他,可鷹王若是離開神捕司,里面那么多神捕、捕頭再加上下人什么的,全得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