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止步!”
這幾日里,紀楓可謂體會了前半生最風光的時刻,領著一群紫衣衛,就將整個神捕司給堵在那兒,誰來都沒地兒說理去。
神捕司大統領,可是最少三朝元老的鷹王,天虛榜傳說,連他都被逼迫得連大門都不敢邁出一步,可想而知,紀楓如今的權柄有多么可怕。
鷹王就算個人實力再怎么兇悍,也只不過是區區匹夫之勇,如今在神捕司周圍,最少有幾十門大炮加上威力無窮的玄晶炮坐鎮。
里面只需要有一點點不太對頭的動靜,紀楓就會一聲令下,令數十門火炮齊轟,鷹王或許能夠逃出生天僥幸不死,但神捕司里那么多人,卻沒一個能夠活著離開。
眼瞧著又有五個伙夫模樣的人,推著幾個桶狀的東西,就要走進去,紀楓頓時來了興致,翻身下馬,快步來到幾人身前。
“神捕司已戒嚴,不許外人出入,怎么,你們是不知道么?”
后面幾個伙夫見得紀楓一身官服,早就嚇得手腳哆嗦,連推車都松了開去。
推車之間的碰撞下,桶開劃開,一股難聞的味道彌漫開來,惹得周遭一眾紫衣衛紛紛皺眉,捂住鼻子,想要躲得遠遠地。
身為指揮同知的紀楓當下大怒,一腳踹在為首的伙夫身上,喝罵道:“豈有此理,你這里面裝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兒?來此又有什么目的?”
“若是你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紫衣衛的大牢,你就等著坐穿吧!”
一手捏著鼻子,一手左扇右扇驅趕臭味,紀楓一張俊俏的臉龐都變得有些扭曲,顯然是難以承受住這股惡心的味道。
“回稟大人,這是金桶,拿來裝金汁兒的,神捕司里的大人們不是神仙,也是凡人,也需要出恭,我們幾個就是這一代回收這個的,拿去鄉下澆灌,來年的苗,還能長得不錯些吶!”
為首的伙夫憨憨地配笑著解釋,又是手勢比劃,又是語言描述,費了好大一番力氣。
“什么金汁兒,胡言亂語,金可是貴重的東西,怎么會有此等氣味……”
紀楓話沒說完,邊上的副官便強忍著惡心,悄悄來到他身邊,附耳說道:“回稟大人,金汁兒,就是糞水。”
此話一出,紀楓好像一連吃了好幾只蒼蠅一樣,感覺到一股接著一股的惡心突然上涌,連忙躲到一旁,扶著墻角吐了起來。
吐了好一陣子,才有些虛弱地揮了揮手,沖著伙夫們惡狠狠地說道:“走走走,趕緊進去,然后有多遠滾多遠,以后再來別找我,直接進去,明白沒有?”
“是是是,多謝官爺,多謝官爺!”
幾個伙夫連忙躬身道謝,一個個抄起推車把手,正要滿心歡喜的推進神捕司的大門。
“且慢,你們幾個,把木桶的蓋子全部打開,本官要檢查一下,看你們有沒有私藏什么違禁的東西進去,等下出來的時候,也要經受檢查。”
“誰知道會不會有朝廷欽犯混在里面,借機逃出去。”
還是副官經驗充足,在確認了木桶之中干干凈凈,除了一些積攢多年揮之不去的臭味之后,便讓幾人走了。
被困了足足有大半個月的時間,好在神捕司內自有儲備,但也積蓄不多,即將進入彈盡糧絕的地步。
鷹王此刻,正坐在議事廳之中,愁容滿面,不知道如何是好。
神捕司的人出不去,也進不來,根本就不知道外面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只是聽聞紫衣衛指揮使紀綱說過,是自己的徒弟連同仇鳩造反,這才要將神捕司團團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