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啊呸!”
被煙塵熏得有些難受,應玉堂揮手撥開障壁,來到兩人面前,沉聲道:“那三個家伙死了沒?”
搞沒了一把白紙扇,納蘭曜又從須彌戒里掏出一柄嶄新的,在自己身前不緊不慢地扇動著,也很想知道最后的答案。
剛從地牢脫出,一窮二白的他可沒什么積蓄,須彌戒、須彌袋包括有限的銀兩銀票,都還是洛一緣給的,反正洛一緣如今財大氣粗,也不缺一些小玩意兒。
“應當是還沒死,最后關頭,他們手中的寶物救了他們一命。”
“黑衣服的那個傷得最重,他的寶物本就有瑕疵傷痕,經此一役,恐怕想要恢復也不容易。”
虛妄神刀給洛一緣的回應便是如此,那一刀雖然未盡全力,但能夠調動的真元已全部用上,還是無法將之斬殺當場,足見寶物的不凡。
“吾之宿主,就在剛剛,吾感應到了熟悉的氣息。”
“那三人的身上,有著濃郁的宿敵味道,很熟悉,似乎是最為純正的邪魔一族。”
虛妄之魂的聲音在心底響起,祂的語氣再也沒有一開始的機械化質感,反倒帶著一股濃濃的遺憾味道。
就好像,祂也在為沒能將三色鏡一舉擊潰,從而謀奪它們的本源而感到遺憾。
“不,不僅僅是尋常的天魔,那種感覺,就像是……”
沉寂了太久太久,虛妄之魂的記憶也早就隨著時間的流逝,變得支離破碎。
“就像是在面對始祖的時候,始祖湮……”
“回憶,耗費的力量很是龐大,吾又將陷入沉睡。”
虛妄之魂的聲音越來越輕,越來越遙遠,就好像彼此之間的距離被無限度地拉長。
“吾之宿主,再要遇上任何邪魔,切莫放過機會,吾終于回憶起來,邪魔的血肉,也可為吾之養分。”
“當然,也和先前差不多,必須得是天魔的血肉,才多少有些功效,吾之宿主,就拜托你了。”
“始祖湮……古夜……洛一緣……”
在唏噓的呢喃聲中,虛妄之魂的存在越來越渺茫,越來越不可捕捉,終究又歸于寂靜。
“始祖……湮?”
“本以為五色教只是與天外邪魔有關,是邪魔在玄域培養的卒子,沒想到,竟然會與始祖扯上關系。”
八臂邪魔的恐怖,至今難以忘卻,洛一緣可不會認為,單憑自己這段時間的微末進境,就能真正與傳說中的始祖相提并論。
那種渺小到不值一提的錯覺,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被真正打破。
“虛妄之魂的感知如果是真的,那么許久之前,橫空出世的玄域誅邪圣殿圣主,到底是什么人?”
“一人鏟除五色教,并對五色教進行長達數以千年計的追殺圍剿,他是能預知到后世,還是有著怎樣的使命?”
舊的疑問還沒能得到解答,新的疑惑又誕生,洛一緣也不由得有些頭大,拍了拍自己的腦瓜子,嗡嗡得有些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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