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回來。”他說,“但如果回不來——”
“滾出去!”雷蒙德抓起桌上的鎮紙作勢要砸,卻在邁克轉身時輕聲補了句,“把小杰克帶上。那小子要是敢鬧,你就把他捆在桅桿上。”
邁克推開門時,小杰克正扒著門縫偷聽,被撞得踉蹌兩步。
他漲紅了臉揉鼻子,卻在看見邁克臂上的鱗甲時眼睛發亮:“邁克先生!我、我幫您拿行李!我連您最愛的朗姆酒都裝好了!”
“酒可以不帶。”邁克拍了拍他的肩,“但如果我讓你跑,你就帶著G-5的新兵往磁鼓王國跑。記住,別信任何穿海軍制服的人,除了雷蒙德中將。”
小杰克的笑容僵在臉上。
他望著邁克的眼睛,突然用力點頭:“我知道!就像您教我的,遇到危險先護著要害,再找機會反殺!”他吸了吸鼻子,從口袋里摸出顆糖塞過去,“這是昨天在補給船順的,留著路上吃……”
邁克捏著糖紙,轉身走向港口。
晨光里,那艘白色軍艦已經升起了帆,船頭的海雕雕像在陽光下泛著冷光。
他踏上甲板的瞬間,背后傳來雷蒙德的喊聲:“別讓他們拔了你的爪牙!”
海風卷起他的衣角,獅鷲虛影在背后驟然顯形。
青銅色的羽毛掃過船帆,將“G-5”的徽章映得發亮。
邁克閉目感知體內——那股金色的力量正像活物般躁動,在血管里撞出灼熱的漣漪。
他能聽見獅鷲的低鳴,能聽見馬林梵多地下設施的鐵門開啟的吱呀聲,能聽見某個戴骷髏耳墜的男人在笑:“來了?”
軍艦破浪而行,將G-5的輪廓越拋越遠。
邁克睜開眼時,海平線上已隱約能看見圣地的白色穹頂。
他摸了摸胸口的油皮紙包,那里躺著雷蒙德塞的最后一樣東西——半塊破碎的船舵殘片,和他劍柄上的紅綢纏著同樣的結。
“評估?”他對著海風低語,指尖的鱗甲在陽光下泛起冷光,“那就讓他們看看,被拔掉爪牙的獅子,反而會咬得更狠。”
船底傳來“咔”的一聲輕響——是獅鷲的尾羽,刺破了船底的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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