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蒙德摸出雪茄咬在嘴里,沒點火。
他望著遠(yuǎn)處基地的探照燈,影子被拉得老長:"我是海軍的人。"他說,"但我也是你的上司——你第一次用飄飄果實托起木靶時,我就知道,這孩子不該困在G-5的訓(xùn)練場里。"
遠(yuǎn)處傳來皮靴踏地的聲響,節(jié)奏整齊,是五人以上的巡邏隊。
雷蒙德突然抓住邁克的手腕,力度大得驚人:"總部的‘特別對策局’三天前進駐馬林梵多,他們要的不是你的戰(zhàn)功,是你的血。"他的拇指按在邁克額角的船舵印記上,"這個標(biāo)記,和五十年前金獅子史基越獄時留在監(jiān)獄墻上的抓痕,一模一樣。"
腳步聲更近了。
小杰克的影子從燈塔另一側(cè)閃過來,臉上有道淺淺的血痕——應(yīng)該是被鐵絲網(wǎng)刮的。
"走吧。"雷蒙德松開手,拍了拍邁克的肩膀,"別讓他們抓到你。
記住,真正的敵人,不在這里。"
邁克望著他左眼下方的青腫,突然想起三天前在囚室聽見的動靜——有重物撞門的悶響,有壓抑的痛哼。
他張了張嘴,最終只是握緊檔案轉(zhuǎn)身。
三人消失在夜色里時,巡邏隊的探照燈掃過燈塔基座,照亮了地上半支沒燃盡的雪茄。
"往廢棄漁村跑!"小杰克捂著胳膊上的擦傷,"我上周巡邏時看見,那里有艘?guī)О蹬摰钠茲O船。"
邁克回頭望了眼G-5基地的方向。
黎明前的天空泛著魚肚白,他能聽見體內(nèi)的金光在咆哮,像頭終于掙脫鎖鏈的巨獸。
"走。"他說,聲音里帶著某種滾燙的東西在翻涌,"先藏起來。。。然后,該去會會那些想抓我的人了。"
廢棄漁村的輪廓在晨霧中若隱若現(xiàn),斷墻殘垣間飄來腐爛魚干的腥氣。
小杰克貓腰鉆進半塌的木棚,突然壓低聲音:"隊長,這里有——"
"噓。"邁克按住他的嘴。
海風(fēng)卷著晨霧掠過漁村,遠(yuǎn)處傳來汽笛的長鳴。
那是海軍追擊艦隊的聲音,正順著他們留下的航跡,緩緩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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