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仿佛又回到了那個絕望的夜晚,被母親死死地鎖在房間里。
透過那道狹窄的門縫,我看見——
父親拽著母親的頭發,把她的頭往墻上撞,嘴里咒罵著讓她拿出錢來。
母親被打得滿臉是血,卻死死護住口袋,那里有她給我準備的逃跑路費。
最后,父親搶走了錢,把我從房間里拖了出來,要把我賣給賭場的人。
是母親沖上來,抱住父親的大腿,用盡最后的力氣,對我嘶吼:“旬舟,快跑!去報警!”
話音落下,父親抄過桌上的水果刀,直接刺進了母親的心臟。
血一點點在地上蔓延開,溫熱的,粘稠的……
“??!”
我捂住頭,發出一陣大叫,渾身控制不住地顫抖起來。
那種令人窒息的瀕死感再次襲來。
眾人被我的反應嚇壞了,不再擠著向前,面色古怪地后退。
我終于得到些許喘息。
“旬舟!”
蘇靜和注意到我的不對勁,臉色大變,想沖過來扶我。
“別碰我!”
我猛地后退一步避開。
她的手僵在半空,臉上滿是受傷和錯愕。
我抬起頭,通紅的眼睛死死地瞪著她。
“把我告訴你的一切都變成談資告訴他,是不是很好玩?”
蘇靜和的臉色微紅,似是惱羞成怒。
“江旬舟!”
“不是每一個人都和你一樣,總是把每一份善意都揣測成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