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似乎很安靜,沒有像往常那樣立刻開始他的“娛樂活動”。他就站在那里,沉默著。
段新紅心里有點發毛。他又在想什么折磨人的新點子?
突然,她聽到極輕微的“咔嚓”一聲。像是……手機拍照的聲音?
她猛地抬起頭!
果然!陳昊正舉著手機,鏡頭對著她!他把她剛才蜷縮在角落里、背對窗戶的落魄樣子拍了下來!
“你……!”她氣得渾身發抖,想罵人,卻因為虛弱和憤怒,只擠出一個破碎的音節。
陳昊看著手機屏幕,手指滑動著,似乎在欣賞自己的“攝影作品”。他嘴角勾起一抹滿意的笑,然后把手機屏幕轉向她。
屏幕上,是她小小的、蜷縮的背影,對著窗外那廣闊明亮的世界。構圖竟然有點……該死的凄美?像個被世界遺棄的可憐蟲。
“不錯?!彼u價道,聲音里帶著一絲玩味,“很有意境。像幅油畫,名字就叫……《囚鳥望窗》?”
段新紅死死盯著那張照片,屈辱感像沸騰的開水,咕嘟咕嘟冒著泡,快要從頭頂沖出來。他不僅囚禁她,折磨她,還要把她最狼狽、最無助的樣子拍下來,像收藏戰利品一樣收藏起來?!
看著她因憤怒而漲紅(雖然因為臟看不太出來)的臉,和那雙幾乎要噴出火的眼睛,陳昊似乎更滿意了。他收起手機,像是完成了一件有趣的工作。
他沒有再做什么,只是又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像是在說“繼續你的表演”,然后便轉身走開了。
段新紅一個人留在籠子里,對著那扇巨大的、展示著自由與廣闊的窗戶,胸口劇烈起伏。
窗外,一只鳥兒歡快地鳴叫著,振翅飛過,消失在藍天的背景里。
窗內,囚鳥望著那片再也無法觸及的自由,第一次清晰地意識到,她和外面那個世界之間,隔著的不僅僅是這扇窗,這個籠子。
還有一道名為“現實”的、更深更絕望的鴻溝。
她慢慢地、慢慢地轉回身,再次面向窗戶。
這一次,她的眼神里沒有了之前的渴望和酸楚,只剩下一種冰冷的、麻木的沉寂。
看吧。
多看幾眼。
把這該死的自由刻在腦子里。
然后,記住今天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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