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這個應激而來的想法似乎帶動粒山奇術的某些玄妙變化。
駱延章目燦光華,他喝道:“泰山山靈,主生死,掌幽冥。生死簿,勾飛意面神此獠之名,判其入地獄!”
你不是擔山奇術,怎么可能有生死簿?
蘇文一時不明所以。
山岳一金黃色奇石之上驟然銘刻上“飛意面神”這幾個字樣,然后赫然五字流下血液,變得模糊。
這是魘勝之術?
蘇文正疑惑,不由持劍警戒。
山岳鎮殺之力開始變化,竟然失去了之前看清的規律。
蘇文但覺殺意襲來,還真就有一股必死的不祥之福
明明看出前方是力量薄弱之處,再碰觸之時卻變成了致命殺機,就像自己頭昏眼花,刻意上前送死一般。
他吃了一驚,只能催動力量硬碰了一記。
錚!錚!錚!
血色劍光驟然大亮,撕裂空間,蘇文脫身而出之時肩膀少了一塊肉。
血煞彌漫,肩膀一下恢復如初。
只是被磨滅的力量卻是永遠少了一份。
他低低輕笑,目光陡然發亮。
“什么掌生死,什么宿命,分明故弄玄虛!”
駱延章這不是什么魘勝之術,而是心理戰術。
實際上是催裕山奇術急速變化,使鎮殺之力強弱變幻莫測,模糊了自己的判斷。
當然其中還是蘊含一絲莫名的因果意蘊,只是不夠明顯。
一羽道人曾對蘇文過法與術的區別。
按蘇文的理解,術是定式,固定的因得到固定的果。法是不定式,是開放可編輯的,變化無窮。
所以一羽道人修一種法足以防身。
而一旦校級領悟到術化為法的途徑,那就摸到了將級的門檻。
駱延章顯然也是脫出了奇術原有的窠臼,有了進軍將級之資。
蘇文不由大笑:“好!正是如此強敵,才有意思!我倒看看是你的變化快,還是我的反應快!”
再次凝神,抽劍合身化作血光掠起。他心湖如鏡,倒映出這座鎮殺大陣的種種奧妙,縱身游走其中,誓要破陣滅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