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我被她這通胡攪蠻纏說得哭笑不得,壓抑著的心情也終于松快了不少。
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
“一天到晚,沒個正形!”
祁清月見我神色緩和,立馬順桿爬。
“好了,不逗你。”
“來,再吃點粥。正形不能當飯吃,身體好了才是正經。”
我們之間的氣氛似乎又回到了以前那種輕松、默契、甚至帶點若有若無曖昧的狀態。但我們彼此心里都清楚,有些東西已經不一樣了。
這層窗戶紙被祁清月以一種近乎無賴的方式捅破。
卻又巧妙地被她用更溫暖的陪伴包裹了起來。
讓我無法逃避,卻又不必立刻回應。
但是我沒想到,無法逃避不止祁清月一個,還有方晚意。
看到她香衣云鬢,捧著花站在我家門口的時候,我甚至懷疑自己的腦子或者眼睛出問題了,可能還需要再住一段時間院。
“阿嶼,我能追你嗎?”
沒說話,吩咐管家把門關緊。
但方晚意的態度比我想象得要堅定很多。
她會開始做一些以前絕不或做的事情。
不再嫌棄那些枯燥的古典樂團是浪費工作時間,認真聽完后跟我分享看法。
會翻看以前我笑著分享過,她卻從來沒給過回應的書。甚至會獨自一人,看她因為“沒有必要”而拒絕的約會地點。
說毫無反應是假的。
看到曾經愛得要死要活的女人,重新愛你、追求你。心里就想被投下一顆小石子,泛起了陣陣漣漪。
但我不是拖沓的人。
在她追求我的第三個月,我主動將她約了出來。
方晚意到得很早,面對我突如其來的邀約。雙手緊張地交握在一起,指節泛白:
“抱歉,我以前對待你的態度實在是太差了。”
“他們總說我像處理合同一樣處理婚姻。我之前從未覺得這樣不好,可現在……”
她垂下頭。
認認真真地給我道了一次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