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第2頁）

認認真真地給我道了一次歉：

“對不起，我過去忽略了你的感受，踐踏了你的心意，甚至在你需要我的時候，給了你最深的冷漠。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我沒有打斷，也沒有回應。

安安靜靜地聽她把全部的話說完。

“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也是這個季節。投資會出現的那些新貴，我一眼就看到了你。當時我就回頭跟父母說，我要娶你。”

“方晚意，愛過你。其實我不后悔。”

這句話讓方晚意猛地抬頭，眼里閃過一絲難以置信的微光。

我的嘴角牽起一個極淡的微笑。

“在娶你之前，我清楚你是個什么樣的。冷靜、理智，把商業規則刻進了骨子里。我知道你不會是沉湎于兒女情長的人。”

我的話頓了頓，自嘲般抿了抿唇。

“說到底，還是我太自大了。總覺得……自己或許會是那個例外，能讓你有所不同。但現在我不那么想了。也不需要你的那個‘例外’了。”

“我這個人，敢愛，就敢承擔愛的代價。現在到了該結束的時候，也絕對干脆利落。”

“方晚意，我們不可能了。”

這番話，像是夏天結束時襲來的秋風，徹底吹散了方晚意心中殘存的星點希望。

方晚意張了張嘴，努力想扯出一個笑容，卻比哭還難看。

“好。”

“那祝你……幸福。”

我看著不遠處朝我走來的身影，微微頷首致歉。

“我女朋友來接我了，我走了。”

“方晚意，你多保重。”

薄暮終于沉沒，天際只余下一線黯淡的紫紅。我沒有再看她一眼，牽上祁清月朝我伸出的手。暮色四合，我們朝著截然不同的方向走去。

遇見總有道理，不是恩賜就是教訓。

我們愛過一場。

我走后，方晚意像是個突然長出心的機器人。

遺憾的是。

那個幫她長出心的魔法師，已經不再愛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