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絕對不可能。
伊米爾搖了搖頭,否定內(nèi)心這個糟糕的想法。
他回想起自己剛來與周至簡見面時的場景,那時候正逢他的發(fā)情期。
那時候,雄蟲并不知道他戴著抑制環(huán),精神力被抑制,怕他隨時發(fā)起精神攻擊,對他表現(xiàn)得非常恭敬。
伊米爾只知道他嫁給了一只低等雄蟲做雌侍,不知道對方一點精神力沒有,還覺得自己幸運,在監(jiān)獄里的酷刑結(jié)束,終于遇到一只平易近蟲的好蟲。
“雄主,可以請您幫我安撫一下嗎?”
由于已經(jīng)結(jié)婚,伊米爾覺得請求雄主的安撫再正常不過,沒想到一句話,卻讓周至簡頓時惱羞成怒。
周至簡是帝國唯一一只一點精神力都沒有的雄蟲,相當于地球上完全喪失了生育能力的男人。
他覺得伊米爾在羞辱他,臉上掛不住,瞪著眼睛,一個巴掌打了過去。
伊米爾剛摘除雙翼沒多久,背后兩道深深的傷口還未愈合。
骨頭掰斷的劇痛折磨著他,連呼吸過重,都可能牽扯后背傷口,產(chǎn)生劇烈的疼痛感,根本受不了周至簡這一耳光。
他頓時摔倒在地,痛苦地低吟一聲。
渣蟲周至簡還擔心雌蟲報復,緊張地看過去,卻半天沒見伊米爾起來。
似乎察覺到不對勁,他隨手拿起一把掃帚,用掃帚頭戳了戳地上的雌蟲。
這一次,雌蟲還是趴在地上一動不動,一點反抗的意思都沒有,周至簡有些激動地扶著輪椅,從雌蟲的背上碾壓過去。
雌蟲發(fā)出一聲慘叫,后背的傷口滲出鮮血,染紅了他的白襯衫。
聽到雌蟲的慘叫聲,看到滲出的鮮血,周至簡終于確信對方傷害不了他。
于是,忍耐多天的他欣喜若狂,舉起掃帚,狠命在伊米爾身上抽打,打了兩個多小時,感覺自己累得大氣喘不上的時候,才漸漸停下來。
伊米爾就這樣承受了周至簡的第一次毆打。
有一就有二,發(fā)現(xiàn)伊米爾是個軟柿子之后,周至簡再也沒有停下過對他的毆打,伊米爾身上的傷口也沒有哪一天愈合過。
這只心胸狹窄又記仇的雄蟲,每到伊米爾的發(fā)情期,就會站在他面前冷眼旁觀,對他一頓冷嘲熱諷。
看到伊米爾被折磨得死去活來,他甚至哈哈大笑:
“哈哈,活該,你這只賤蟲,這是你該受的懲罰!讓你戳我的短處!讓你戳我的短處!看你生不如死的樣子我就解氣!”
伊米爾永遠忘不了雄蟲那瘋狂的笑容。
浴室里,不知是淋浴水慢慢變冷,還是想到雄蟲可怕的笑容,伊米爾冷不丁打了個寒顫。
他趕緊關上水龍頭,擦干身子,換上居家服,走出浴室。
他一邊擦著頭發(fā),想著,雄蟲說不會欺負他什么的,怎么可能是真的?
他已經(jīng)吸取了足夠大的教訓,不可能在發(fā)情期去求對方了。